剑来身为野老,路见游民这个典故你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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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野老,路见游民。典出陆游的《春日杂兴》,“身为野老已无责,路有流民终动心。”即,虽然(我)已经辞官,可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,心里依旧不好受。
面对等候已久的岁除宫宫主吴霜降,没得聊,只好打。只能再用三次的三山符,陈平安果断用掉了自己的机会。这次面对岁除宫宫主,以萌新十四境身份暂时以飞升境巅峰对战,只为了接他的心魔回家。
落魄山对于如此战事有过仔细推演,所以这层层相套的小天地实际上就是一次实战检验,就是有了宁姚坐镇,更能一锤定音。对阵失传二境的修士,任何心疼自己手头法宝的行为,都有可能被宫主教做人。所以,落魄山既是诚意满满,又是不可不为之的出手大方。
以多层小天地困吴霜降,类似于制造了一个蚕茧。宁姚即可以一锤定音,同时也会一剑毁了所有布局。同时,宁姚的出手也会被吴霜降偷师,来而不往非礼也,天下没有独占的便宜。
二十八星宿,以苍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各七宿组成,是以“天之四灵,以正四方。”古人观星有四种方法,便是所谓钦天监的功课。于黄昏日落后夜幕初降时看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星宿,为“昏见”,在此时观测南中天上的星宿,便为“昏中”。在黎明前夜色即将落幕时观测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星宿,便是“朝觌(di二声)”而在此时观测南中天的星宿,便为旦中。久居钢筋水泥森林,时光匆忙,夕阳与落日都经常错过,还能有多少人会在某天抬头,再看看亘古不变的满天繁星。
姜尚真拿出的搜山图,也很有个人特色,女子为精怪模样,神将多凶煞。又有柳荫的,本命剑为柳叶。柳,同“留”,却未曾留,只是默默守护了一生。面对情爱,姜尚真与吴霜降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。姜尚真目送女子至白发苍苍香消玉殒,在此之后,对待其他仙子,喜欢是真喜欢,却也只是喜欢。故而看似多情,实则寡情。而吴霜降则是把心上思念转为心魔,更束缚心魔,是真切的,生生世世永不分离。偏执至此,便是旁人都说不得。所以这两人截然相反的爱情观,才会一言不合分生死。
诚如陆沉所言,只羡鸳鸯不羡仙,书上有,山上有,山顶没有。然后,就被吴霜降的十四境狠狠抽了一巴掌。好一个,太上忘情。
对于吴霜降而言,天然既是他的盔甲,同时也是他的软肋所在。这句话,对于安宁二人,也同样适用。吴霜降与天然的痴情,便是这人和的根底所在。其实,破除人和很简单,让这二人分手即可。可天然也说,不舍得。这份感情,疼到通车心扉,怕到满心畏惧,却又是深爱到极致的甜美,长厢厮守,互相折磨。所以,不愿意放手,是不舍得,而非舍不得。
吴霜降对道侣的感情,从其嫡女的名字的“痴”字便能看出。痴,痴于情,执着于情,走到极端,故而人和。不知吴霜降是否曾与道侣许诺过,生生世世永不分离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反正,他吴霜降是真的做到了。别人是斩心魔,他是炼心魔,将心魔炼化成了他心中的她的模样,是他记忆中的模样。那么,这个天然,还是当年那个天然吗?吴霜降不在乎。因为她在,所以吴霜降才能在修行路上步步登高,无所畏惧。太上忘情,有天然则有情,无天然则无情。
情,无色无味,为毒,无药可解。情之一字,便是双刃剑。吴霜降以信笺为符纸,以名字为符箓,以爱为凭,便可追踪有情人。以情为刃,可伤有情人。心有所属者,如姜尚真、宁姚、平安,眼前都有个自己最爱之人的幻影,如遇心魔。而东山,不为情所累,故而身前无人。
绣虎之眼界,在九重天之上,在人族存续之中。绣虎所谋,谋浩然安稳,与师弟齐静春合力,关门打狗,战赢蛮荒大妖的万年谋划。谋青冥之外的天外天,修士再无远虑,以碎瓷为人,以无欲破有欲。谋天上天宫神归神,秀秀虽已远离人间,依旧被问心不止。所以这样的人,被吴霜降敬佩。可,人两分,吴霜降看东山,难免有种看熊孩子的感觉,绣虎更是化为长城。生前如何,终究已逝,故而可怜。
平安的五行本命物的木属,是助天然远逃浩然的宋茅庐的师父的神像,而平安更是与天然有那百年之约,许诺了百年自由。平安在武道一途,便是学贯百家,融为一炉。吴霜降则是学贯百家之长,同样百尺竿头。所以,不论是深情还是修道,陈平安与吴霜降,都很像。
陈平安为了宁姚,两入剑气长城,要不是宁姚回来的及时,那就要过三座天下。当时听刘老成话说心魔,陈平安则说,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舍得辜负。心上执念极大,便是死后都能化为更强大的英灵鬼物。于受苦难时,心心念念,只有宁姚。在情爱一事,思虑一事,更在偷师学道上,陈平安极似吴霜降。不过不同的是,陈平安学什么,学得特别好的才能是什么,却没有走极端。而非吴霜降近乎复制的技能,更没有因为偷师一事大打出手。于情之一字,以吴霜降近乎睚眦必报的处事风格,剥除道种、毁掉本命物一事十有八九还是做得出来的。由此再推演宋当年所涉猎的三教融合的修行之道,对个人修行,必将大有裨益。
如果吴霜降知道裴钱向天然推荐落魄山的草头铺子,这师徒的肩上便又多了一笔账。所以啊,是真的像。平安不希望裴钱练剑,便是身为长辈不愿晚辈受苦。可当孩子的裴钱,也想像师父一样,守护大家啊。
裴钱有怨,怨天然给平安招来了吴霜降,其实,一饮一啄,这都是平安必然承担的因果。至于恨谁,好像平安当年像条老狗的时候,情绪也没有走到这个极端。所以,天然才会夸平安的家风门风,是他亡故多年的父母,当真教得特别好。
身为野老,路见游民。典出陆游的《春日杂兴》,“身为野老已无责,路有流民终动心。”即,虽然(我)已经辞官,可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,心里依旧不好受。
末代刑官是福地出身,遂飞升到浩然天下,可看到福地中人受苦受难,心里依旧会感到愤闷。可,何处不福地,在哪儿都一样。人命贱如芦花草芥,风吹再生。那些标榜“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”之人眼中,这些芦花,自然是个屁。刑官一句“曾经知道”,那他更应该知道文圣一脉对人族的付出,更应该知道陈清都带领的抵抗妖族的剑修,对人族的贡献。
以血肉之躯,以谋略,以性命为长城,只为守护芦花飘摇。
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——《左传—成公十三年》
刘康公说:“国家的大事情,在于祭祀和战争。祭祀有分祭肉之礼,战争有受祭肉之礼,这是和神灵交往的大节。所以有人如妇好那般即任占卜之官,又负责守土出剑的祭官修士,也不算什么意外。说不定,末代祭官当真是女子也未可知。
只是,死亡与战争太过漫长,无情,与仓促。随着观照陨落,是祭官一脉也在无情战火中衰落。章提及“此外还有刑官,祭官,祭官早已传承断绝,历代刑官担任者,必是大剑仙。”可既然文中提及,也许之后就又会有脉络显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