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丐皇妃第二章

2022/11/23 来源:不详

(3)

“是,那我叫你宇大哥,可好?”依依脸上仍是滚烫,浑身不自在,却还是欢喜地道。

“随便你吧!”炫宇温和地笑了笑。

就这样,单依依的江湖行程被耽误下来了,单依依在附近找了一家农舍,里面没有人住,就暂时和心儿、宇炫一起住了下来。

转眼都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,依依每天定时为炫宇换药,加上有依依的血解毒,炫宇的身子好的特别快,依依也奇怪地没有要求去玩转江湖的事情了,安心地呆在这里,每天就是陪炫宇说说话,要不就是练练功,再就是和心儿胡闹一番。

“小姐,你很少能这么安静哦!”心儿看着坐在池塘边的小姐,小姐最近是十分安份,从小到大自己是第一次见小姐这般安份呢,看样子与宇公子有关。

“怎么了,你是皮痒了,还是想念我的桃花散了?”依依白了一眼心儿,又在胡思乱想什么。

“小姐,你又来了?”心儿看小姐的样子,也坐到旁边去了。

“不知道宇大哥的伤什么时候可以好?”

“差不多了吧,小姐别担心了。”

“嗯,心儿,我们练练剑吧!好久没有练剑了!”依依拉起心儿在站了起来。

“嗯。”心儿抽出腰间的软剑,依依见了,轻声一笑,也抽起腰间的软剑,腾空一跃,心儿笑了,随即身子腾空跃了起来,两把剑光闪闪,一抹白影与一抹红影在空中交缠着,实为练剑,但是身姿,却更像在两个美艳的女子在空中飞舞。

两抹倩影,在空中翩翩的衣裙,长长的黑发,柔柔的纱衣,随着她们的身形凌乱的飞舞,腾空,跳跃,伸腿,弯身,两个人像是跳起舞来了,太阳照在剑上,剑光闪闪。

“啪……啪……”一阵阵掌声从下面传上来。

依依和心儿看了一眼,原来是炫宇,两个忙收起手中的剑,轻轻落地。

“好美的剑舞,这舞是《荆艳》吧!”炫宇看着两个女子轻落下来,笑了起来,这舞被这两个女子跳得极美,这《荆艳》舞像是被跳活了,两人的舞姿堪称是一绝,或许……,炫宇随后否决了自己的想法,她那么单纯,不该把她扯进来的。

“那是当然啦!”单依依听着宇炫的夸奖,脸上尽是得意之色。

“小姐,你脸皮真厚。”

“死心儿,我们跳得本来就十分好看,对吧,宇大哥。”单依依拍了心儿脑袋,抡起小拳头,又看着宇笑嘻嘻地道。

“嗯,罗袖动香香不已,红蕖袅袅秋烟里。轻云岭上乍摇风,嫩柳池边初拂水。”炫宇淡泊地笑了笑,轻声吟道。

“宇大哥笑话我,其实,本来我和心儿想练剑的,突然发现剑法与这曲舞有些相似,不自觉便跳了起了。”本来十分得意的依依,听了宇大哥的诗,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,自己和心儿跳得哪有宇大哥说的那么好,只得汕汕地解释道。

“真得很好看。”炫宇温柔地笑着地道。

“呵呵,谢谢宇大哥,对了,你的伤口今天怎么样,有没有事?”依依霎时脸上飞红,不自在的干笑几声,岔开话题。

“没事,对了,依依,我体内的毒你是怎么解的?”炫宇思索了好几天,怎么也不明白饭匙毒到底是怎么解的,他知道饭匙毒毒性,也明白这饭匙毒没有下毒之人的血做药引,根本没办法解毒的,而且给自己下毒之人,自己是十分清楚是哪个人的?只是依依怎么会解此毒?

“宇大哥,这件事依依不能告诉你。”依依看着炫宇淡然处之的样子,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,依依明白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天蹋下来,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,他把自己隐藏的是十分好,他对自己和心儿还是有防备之心,而如今问起这个问题,怕是好奇极了,只是此事并不能告诉他。

“哦,知道了,我的伤还要几日可好?”炫宇温柔地道,她不愿意说,自己就不逼得她说了,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再休息两日便可康复。”依依想着宇大哥的伤快好了,就十分开心,自己也可以很快是玩江湖啦,很快就忘记刚刚的事情了,开心地笑了。

“赶路有没有问题?”

“没有,宇大哥要去哪里?”单依依看着宇,看样子是有急事要离开,只是依依不明白,是谁如此杀他,还狠毒至此?宇大哥不讲,依依也不敢问。

“凌阳。”

“凌阳?”依依诧异地道,宇大哥去哪里做什么?

“嗯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没有,我家就在凌阳。”单依依摇摇头,要不要随宇大哥一起先回家呢,还是先闯江湖呢?可是现在和宇大哥分开,心里头有一丝丝不舍。

“那刚好,我们可以顺路一起走。”炫宇轻笑着,是她,就是她了。

“嗯。”

“小姐……”心儿拉着依依,小姐不是说要玩转江湖吗?

“什么事呀,心儿?”单依依扭头着看心儿。

“你不是说要玩转江湖吗?”

“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爹和娘再玩吧!”单依依脸微微一红,瞪了心儿一眼,这死丫头,干嘛说出来呀,一点都不配合自己说话。

“哦,知道了,我们先回去看看老爷和夫人吧!”心儿一愣,小姐瞪我干嘛,再看看小姐脸孔有些微红,也大概明白了所以然,看样子小姐是对这个宇公子动心了。

“呵呵,宇大哥,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单依依不自在地道,心儿那声“哦”好怪哦,这个死丫头,呆会打扁她。

“明日吧!”炫宇温柔地笑着,这丫头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,旁人一眼都看出来她想什么了。

“嗯,我和心儿先去买一些吃的。”单依依看着宇大哥笑容可掬的样子,单依依十分扭捏拉着心儿跑出来了。

“死心儿,你干嘛问我呀?”依依一离开破庙,就叉着腰双眼瞪着心儿。

“小姐,你没发烧吧,这不是你之前的打算吗?”心儿看着小姐一副母夜叉的模样,笑了起来,让你自己说出来。

“你……我现在想爹娘了,不行吗?”

“行,不过心儿看是更不想和宇公子分开吧!”心儿伸着头看着小姐别扭的样子,忍不住心里偷笑着。

“你,闭嘴啦,快去买东西了。”

“哈哈……,小姐害羞了。”心儿施展轻功逃离小姐的魔掌。

“死心儿,叫你笑话我,看我桃花散……”说完便笑着施展轻功追着心儿。

“不要呀,小姐……”心儿在前面大叫着。

…………

看着两个身影消失地越为越远,炫宇收起笑容,回到农舍里去,里面有两个人在那候着。

“参见主子。”两个人见宇,忙跪下来道。

“在外面就不要多礼了,起来吧!”炫宇淡淡地道,“查清楚了吗?”

“查清楚了,确实是是她,不过现在江湖上有一批人马正在追查单姑娘的下落,而且那人也派出人在追查单姑娘的身份。”

“江湖上的那一批人有没有查清楚是谁?”

“好像是赤焰教,但是目前属下还不敢确定,此批人马行踪诡异,属下几次跟踪都被甩开了。”

“赤焰教?”炫宇怔了一下,是近几年来搅得江湖血雨腥风的赤焰教吗?那赤焰教神出鬼没,十分的神秘,到底是何人建起的赤焰教,若是有机人认识此人,能纳为自己所用,对自己将是不错的事情,只是这赤焰教如此神秘,可能吗?

“主子……”

“全力以赴截杀所以一切追查依依下落的人,不可以放过一个人。”

“是,主子。”

“里面目前有什么动静?”

“回主子,目前有老夫人阵压着,主子不必担忧,不过那人已派出两批人追杀主子,属下无能,没能拦截所有的杀手,而且毒娘子也回到京城了。”

“知道了,你们回去协助老夫人,以免那人狗急跳墙,威胁老夫人。”

“可是主子这边怎么办?”

“你们不用担心,我自有办法,让老夫人想尽办法,拖上两个月,两个月之后,主动权就会回到我手中了。”炫宇眼神上盯着远方,淡淡地说道。

“是,主子,属下告退。”随后两个男子便转身消失在这农舍里。

那人查依依,怕是因为依依解了饭匙毒吧,是呀,饭匙毒必须要下毒之人的血做药引,依依是如何做的,依依不可能有本事去取得那人的血,而且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,依依绝对不可能有时间赶回京城去取那人的血。

就算可能,但是依依也绝对不可能靠近那人身边,那人身边的毒娘子这个用毒高手的保护,还有四鬼地保护,外人根本无法靠其身,依依能解饭匙毒,用毒超过毒娘子吧!那人现在追查依依的身份,怕是依依以后会有危险吧!

一想到依依以后可能会因为自己能生活在危险之中,炫宇心里主焦急万分,忧心忡忡,若是那人敢伤依依一根头发,炫宇紧握拳头,他日必要他百倍奉还。

依依和心儿拿着东西,边走边说笑着,感觉到后面的气息,依依看着心儿,笑了一下,随即两人便施展轻功,来到郊外,找一处地方躲了起来,果然,后面的人也跟来了。

单依依和心儿抽出腰间的软剑腾空一跃,剑光闪闪,剑气凌厉,那男子迅速一惊,迅速闪退到一边去,抽出手中的剑挡过那一剑,身子也倒退了好几步。

“单姑娘好身手……”男子暗自惊到,这两个女子的武功加在一起,武功恐怕不在教主之下吧!

“你是谁?怎么知道我的身份?”单依依一怔,看来是调查过自己的人。

“是姑娘就好。”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试离开这里,武功虽然高过自己,但是论轻功,这两个女子还是追不是自己的,确认了她的身份就好,教主交代过,不许伤她。

单依依和心儿追了一段路,却发现人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。

“小姐,这个轻功好生厉害。”

“嗯,对我们好像没有恶意,不知道此人是谁?”单依依看着那男子消失的地方,暗自惊道,这男子的轻功怕是已到了登峰造极之步了吧!自己的轻功已是十分厉害,可是比起此人,还是自叹不如。

“嗯,好像就是为了确定小姐的身份。”

“算了,我们先回去吧,宇大哥一人在呢!”

“嗯。”随后依依便和心儿一起往农舍赶过去。

单依依看着站在池塘边的宇炫,有微风吹过,宇炫的衣袂随风飘起漾出如水般流动的光华,发丝轻舞,流苏微拂,温柔的拍打着他如玉的脸孔,阳光照射下来,宇大哥的忧伤似乎愈发浓烈了,好像感染到了周围的气息,令人见了也都会不自觉的忧伤起来。

单依依见了,莫名的一阵心痛,见到这样的宇大哥,依依心里一阵刺痛,背影很是寂寞,宇大哥,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伤痛。

单依依把手中买回来的东西交给心儿,示意心儿先进去收拾一下明天要离开的东西,随即便往池塘边走过去了。

“依依回来了?”炫宇并没有转身,依依身上的气息,她似乎在心疼自己,自己感觉得到,她的气息早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,挥之不散,抹之不去。

“宇大哥怎么知道是我?”单依依一愣,宇大哥知道自己回来了。

“我感觉得到。”炫宇淡淡地说道。

“宇大哥真聪明。”单依依怔了一下,便没再多想,走到炫宇侧身站着。

两个就这样站着,谁也不讲话,空气弥温着一股奇异的感觉。

这种静静的感觉好奇异,单依依再也受不了了,头东张西望的,抬头一看,原来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,两个人站了多久,此时的太阳好红,通红似火,好漂亮,单依依看着宇大哥的心思好像并未在这上面,单依依只得开口道:“好美的夕阳,宇大哥,你看,那里好漂亮。”

“是呀,很美,夕阳无限好,只是……近黄昏。”夕阳是很美,只是黄昏也快到了,再美的景色依旧是留不住的。

“宇大哥。”单依依有些奇怪宇大哥为什么会流露出如此伤感的表情。

“抱歉,让你也跟着我伤愁起来了。”炫宇一怔,自己是怎么了,怎么会轻易地露出自己的情绪,而且这些忧愁并不属于她,自己怎么可以把忧愁带给他。

“没关系,宇大哥是怎么了?”单依依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良久,炫宇看着天边的晚霞,感觉到周围不同的气息,宇炫轻声地道:“没什么事,我们回去吧,明天还要赶路呢!”

“嗯……宇大哥,小心。”刚准备离开,便感觉到周围一阵阵杀气,这阵杀气很熟悉,与上次一样,显然这杀气是冲着宇大哥来的,宇大哥到底是什么身份?

“连累你了,小心应战。”

霎时,十几个黑衣男子腾空落地,看来又是和上一次追杀宇大哥的人一伙的,单依依软剑毫未犹豫地飞出,直直劈向那黑衣人,显然这黑衣人的武功比上次那些人的武功更高,冷风一至,便闪到一边,随即反守为攻。

冷剑一劈,冷光闪闪,单依依和炫宇运力往后退几步,随即施展开身手,凌厉的剑气直直扑向正对面的黑衣人,那剑气那样烈,那样浓,那样厚,使得对付单依依的几个黑衣人有些眼花缭乱晕头转向,竟有些难于应付了。

那黑依人他们所使招式,招招狠辣,步步残忍。

心儿感觉到外面的杀手,已经赶出来了,见状,忙抽出腰间的软剑,加入其中。

而宇炫那边因为十多个个杀手在对付他,所以显得是难以对付了,单依依眼角一看,宇大哥那边很难支撑了,而自己这边只有几个杀手,心儿也在这边帮助自己,单依依焦急地对心儿道:“心儿,这边我可以应付,快去帮宇大哥。”

然而习武之人最忌分心,尤其是在和对手过招时,单依依因担心心儿和宇,肩上一不小心中了一剑,而剑上有毒,不过还好依依是百毒不侵的,倒是没事,只是分了心,肩上不小心已是中了一剑,此时疲于应付,而心儿和宇那边只能是勉强支撑。

单依依一着急,便中了一掌,掌力已经伤及脾脏,依依喉咙一甜,霎时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,掌上有毒,这倒不用担心,只是这一掌估计自己最起码也要休息个四五天才会好起来吧!宇大哥的行程又耽误下来了。

而依依的身子也如断了线的风筝急速地坠落着,单依依等待着落地时的巨痛,然而身子并未落地,身子却一停滞,被一股外力一拉,随后重重撞在一个硬邦邦但有些软绵绵的“东西”上,不痛,还好,真怕没有被这一掌打死,摔也会摔个半死。

单依依痛得晕头转向,勉强睁开迷茫的眼睛,发现自己落在一副健硕的胸膛,宇大哥和心儿不会有事吧!然而再也承受不住这阵疼痛,晕了过去。

此时蓝衣男子一手抱着单依依,看着依依苍白无力的脸孔,眼眸一冷,一手抱起依依,一手持剑,腾空而起,冷剑一劈,闪光闪闪。

那剑气竟然逼得黑衣人节节后退,持剑支地,以防身子再往后退,然而蓝衣男子并未给那黑衣人喘气的机会,运足运力,力到手婉,又是一剑落了下来,剑气逼人,杀气浓浓,剑气逼向黑衣人,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击,就倒在地上,颈上一条细细的剑缝,随即十几个黑衣人的尸首霎时化成沙灰,只留下一身黑衣落在地上。

蓝衣男子看了一眼,将剑归鞘,随即迅速抱着依依回到那农舍。

心儿和炫宇看着眼前这一切,来不及反应,只是暗自惊道,这个男人的武功怕是到了极点了吧!十几个黑衣人竟然被一剑毙命,看着地上的鲜血,这才想起依依也受了重伤,随即便随着着那蓝衣男子的脚步一起进了农舍。

“小姐……”心儿一进来看着蓝衣男子正在运功为小姐疗伤,看着小姐有些苍白地脸孔,心儿一焦急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心疼地看着小姐。

“心儿别急,这位公子正在为依依医治,不要打扰到他。”宇看着依依受伤的手臂,苍白的脸孔,炫宇的心蓦然一阵抽痛,莫大的心痛涌上心头,该死的,都是自己招来的麻烦事。

那些人是要杀自己的,而她救了自己,自己却把她给牵扯到这其中了,她的救命之恩,自己尚未报答,如今却把她牵扯到这场阴谋诡计之中,想来依依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静了吧,那人他明白,谁挡他的路,他就要会要谁死,所以依依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很多麻烦。

而这一切,该死的,竟是自己带给她的,该死的,那人若是真敢伤害依依,他日,我必定要他血债血还,此时这个一直淡然处之,超然脱俗的男子手握紧拳头,心有余悸,他害怕那个小女人会出什么事,他的心会痛,会如刀绞般的痛。

良久,那蓝衣男子收回内力,放开依依,抱着她放在床上,随即冷若冰霜地对心儿道:“快些医治你家小姐的外伤,需要什么药材告诉我一声。”

心儿一怔,这男子怎么知道自己会医术,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吧,这个男人是谁?武功如此高,而且看样子是十分熟悉小姐与自己,不过想到他救了自己和小姐一命,好歹也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再说若是想害自己或者是小姐,就不必救小姐,算起来也算是宇公子的救命恩人,这样一想,心儿倒是安心许多了。

“谢谢公子对我家小姐救命之恩,不需要什么药材了。”心儿微微一笑,便朝床榻走过去,看着小姐苍白的脸,看了一眼手臂,剑上的毒,还好小姐的身子百毒不侵,只是这些毒还是要清理掉。

“不用谢我,我只是为她而来。”蓝衣男子冷若冰霜地道,脸孔如同千年寒冰一般,眼神却是深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。

心儿一愣,敢情这男人是为了小姐而来,是爱上小姐了,瞧那眼神,好像爱得十分深呢,可是她记忆里可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男子爱着小姐,更不曾记得小姐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呀,难不成小姐有秘密暪着自己不成?或者是。

炫宇也一怔,这个男人的眼神太明显了,他是爱着依依的,他的爱很强烈,强烈到他旁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感觉得到,炫宇突然如像如临大敌,依依和他很熟悉吗?

以前只有自己时,自己倒是从未担心过,而且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,更没有想过依依会喜欢上旁人,好不容易发现了自己的心,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男人,而且依依以前认识他吗?为什么他的爱这么强烈,这么深情?

眼前这个男人十分优秀,倘若是出现旁人,炫宇倒是不这么担心,可是眼前这个男子,真得很优秀,很厉害,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,这个男人是谁?

心儿感觉到两个男人身上的气息,两个男人在较劲呢,怕都是为了小姐吧!宇公子与这位蓝色衣服的男子,都是英俊不凡之人,小姐选择哪一个都很不错。

只是还不了解两个人,现在不行,不能再想那么多了,得先把他们赶出去再说,要杀要打由他们出去再打再杀,打伤了,打死了,也不关自己和小姐的事情,只是可别防碍自己救小姐了。

“麻烦两位公子先到外面一下,好吗?”心儿扭过头来看着两位男子。

宇公子与蓝色衣服的男子对看了一眼,便走出来了。

心儿看着两个男人出去了,松了一口气,生怕两个男人在这屋子里打起来了,随后摇摇头,掀开小姐手臂上的外衣,用随身携带的药水清洗了一下伤口,又上了一些药,心儿帮依依包扎了一上,叹了一口气,总算没什么事情了。

“在下宇炫,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?”

“安焰烈。”

“今天多谢安公子救了我们,否则……”炫宇刻意用了“我们”,示意眼前这个男人是插足不进来他与依依之间的关系的,宇炫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争,也会为了一人女人而去争。

倘若在其它时候,其它人,他必然由着这个男人,因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,而且他生命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去做,但是扯到依依,他便不会放手,将近一个月的相处,他的心早已沦陷,虽然表面是那么淡然,但是心已沦陷。

这个男人给自己一种很大的威胁,宇炫刚刚看着那男人抱着依依,心里涌起一鼓莫名的酸意,他讨厌别人的男人抱着依依。

然则安焰烈并未等炫宇说完便打断他的说,冷眼看着炫宇,不,宇炫?宇炫?你倒真会改名字,这个名字也只能骗倒依依。

不过你高高在上,你以为依依真得会和你在一起,依依向往江湖,向往自由,向往无拘无束的日子,会和你回那个牢笼吗?未免太幼稚吧,冷若冰霜地道:“我救的是她,与你无关。”

“你……”炫宇第一次遇到这等事情,这个男人好狂妄,不过这个男人也有资格狂妄,只是太嚣张了,暗压下心中的怒火,云淡轻风地道:“依依没事就好。”

“有我在,她当然会没事了。”

“安公子武功高强,自然是无人能比。”

“那是,能保护她的人也只有我。”

“依依并不需要人保护,她是一个人自我主见的女子。”

“当然,她更是一个向往自由的,渴望自由的女子。”炫宇一怔,这个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吗?不可能的,可是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,是有心的,还是无心的?

心儿听到外面两个男人明争暗斗的话,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小姐了,尤其是那个蓝衣男子,什么时候对小姐这么知根知底了。

依依眯着眼睛,这宇大哥和那个自称安焰烈的人两个人在干嘛,两个人那么投机就去一边聊去,吵死人了。

心儿听着外面的声音,却没有发现小姐已经醒来了。

“心儿。”依依实在忍不住了,坐起来抱怨地道。

“小姐,你醒了。“心儿忙扭过身子,小姐的脸色好多了,奇怪,小姐中了一掌,怎么好得这么快,心儿拦过小姐的手臂,看了一下,果然没事了。

“嗯,心儿,救我们的人是那个叫安焰烈吗?”依依自行运了一下内力,内力好像增加了不少,而且与自己体内的内力能融会贯通,奇怪,自己看过的天下武学也是十分不少的,怎么不知道这套武功。

算了,不想了,最好那安炫烈把他所有的内力都送给自己,哈哈,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去浪费力气去学习了,多好呀!想到这里,依依“嗤嗤”地笑了起来。

“是,小姐,你又在傻笑什么?”心儿推了一下单依依,小姐怕是又做什么白日梦呢?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了。

“我在想那个白痴安焰烈怎么不把内力全部都送给我。”依依依然沉溺于自己的白日梦中。

“小姐,你的白日梦该醒醒了,现在是晚上呢,再不出去,外面两个人在打架了。”心儿丢了一个白眼给小姐,外面两个人冷冽的气势,小姐没感觉到吗?

“死心儿。”依依跳下床来,伸手要抓着心儿,丝毫不理会处面两个男人。

“好了,小姐,去看看那两位公子吧,好歹安公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!”

“知道了,出去啦!”随后便和心儿一起出来了,看着两个男人各坐在火堆一边,扭着头,谁也不理会谁。

依依和心儿看了一眼,这两个男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别扭呀,那样子真得像两个斗气的小孩子,依依和心儿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依依,你身子好了?”炫宇一听到笑声,扭过身子,好了吗?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,这么快就好了?这安焰烈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。

“好了,好多了,你看……”依依还蹦了几圈,示意宇大哥不用担心。

安焰烈看着依依对炫宇的样子,十分忧心他的样子,眼角含情,安焰烈心中一沉,自己是来晚了,晚出现了了吗?

不,依依是自己的,这辈子只能是自己的,随即换了一幅脸孔,嘻皮笑脸地道:“是我救的你耶,你还没有谢我的救命之恩呢!”

依依扭过身子,看着安焰烈不满的样子,轻笑出声来,随后上前做了一辑,道:“依依谢过安公子的救命之恩,可以吧!”

“不够诚意……”安焰烈不满地道。

依依瞪着双眼,这男人可别得寸进尺呀,谁知道他突然来救自己有没有目的,而且看他的样子是十分了解自己的。

“好了,还是小时候可爱。”安焰烈瘪瘪嘴。

“小时候?你小时候认识我?”依依凑上前去,诧异地问道。

单依依用脑子搜索了一番,自己可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,单依依盯着那家伙看着,目光如电,唇角微弯,浓眉高高挑起,有些倨傲狂肆,而且多出几分邪魅的气质来,一身蓝衣,站在哪里,微风吹起衣罢,看着背影,翩若惊鸿,宛如游龙!

总之一个字,帅,和宇大哥有得一比。

可是他说自己还是小时候可爱,可是自己小时候哪里认识他,脑子飞快转着,却依然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帅哥。

“当然认识了,你还帮我擦过身体呢!”安焰烈邪魅笑了笑,看着依依用脑子用力地思索着,却依然想不起死回一个所以然,心里一丝丝失望,她忘记自己了。

“胡说,我才没有。”依依听他这么说,忙大声地否认道,脸色微红,宇大哥还在这里呢,不知道宇大哥会不会生气,不过还好是黑夜,旁人看不出依依脸孔绯红。

单依依眼角瞅了一眼宇大哥,却发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,依然是那么淡然,那么云淡轻风,心里头涌起一阵阵失望,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吧!

“我才没有胡说。”安焰烈一挑眉,争执道。

这一声把依依的心绪追了回来,依依想到刚刚安焰烈暧昧不清的话语,红着小脸争执道:“你拿出证据来呀,我都不记得。”

“你过来……”安焰烈伸伸手招依依过来。

“干嘛?”

“你不是要证据吗?我悄悄地告诉你。”安焰烈笑嘻嘻地道。

依依一听,忙走过去,安焰烈笑嘻嘻地附在依依耳边,温柔地道:“你刚会说话走路时,就开始学习,后来就上山去学习了……”

安焰烈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可以让会武的人听到。

依依附耳听着,安焰烈那家伙的呼吸吐在依依脸,凉意十足,引得依依皮肤一阵战栗,脸孔也不住地发热起来,绯红满面,忙倒退了几步。

安焰烈见状,满意地邪笑起来。

(4)

“小姐。”心儿横眉瞪眼地大叫起来,这小姐是白痴呀,别人叫她附耳,她就附耳,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。

炫宇看到这一幕,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去了,落莫地走到一边去,心中更是百味陈杂,尽管心里早已波涛汹涌,心痛如绞,表面上却依然还是平静如斯,云淡轻风,犹如春日里的微风吹扶在脸上,现在的他不适合谈情说爱,他身上有更重要的责任。

他不可以自私到放任全天下人而不顾,他不可以自私地放任家族的安危而不顾,如安炫烈所说,依依爱自由,她会为了自己回那个牢笼里去吗?

况且至今,自己也不敢肯定依依是爱自己的,夜,很黑,如同自己的心一般。

“什么事,心儿?”依依满脸绯红地瞪了安焰烈一眼。

“宇公子……”心儿看着宇公子落漠地离开,再看看小姐与那安公子,唉。

“宇大哥?宇大哥去哪里了?”依依一愣,宇大哥去哪里了?刚刚不是还站在这里吗?人跑哪里去了?奇怪。

“他去河边了,我去看看他。”安焰烈看了一眼心儿,有些气恼她的多事,却也明白她的护主心切,不想让依依与那人单独相处,便不等依依回话,就施展轻功来到河边。

“这安焰烈真奇怪。”依依一怔,这人的速度太快了吧,自己还没有说话呢,他自己都跑过去了,算了,让他去吧!而且现在自己也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宇大哥。

“你才奇怪呢,小姐。”心儿白了小姐一眼,小姐的脑子绝对少一根筋,绝对少一根筋,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她没有看到吗?只差没有打起来了。

“我哪里有奇怪?”

“算了,我去收拾东西了,小姐你的身子刚好,先去休息一下吧!明天还要赶路呢!”心儿说罢,便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,让小姐就这样无忧无虑也好,不必忧心感情的烦恼,二师兄说过一段时间也下山来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。

依依白了心儿一眼,心儿什么时候也会这么打哑谜了,自己哪有那么奇怪?他们才奇怪呢,依依接连打几个哈欠,拍拍脑子。

看了一下天色,天都好黑了,怕是很晚了吧!打了一架,又受了一些伤,明天还要赶路呢,还好有那安焰烈,否则这伤肯定要休息四五天,而且还输了这么多内力给自己,安焰烈人倒是不错哦,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。

不过自己却知道,这安焰烈不会伤害自己,依依拍拍脑子,便不再想那么多了,回屋子先补一下觉吧!明天可以好好玩咯。

夜,很静,格外的寂寥。

风肆无忌惮的吹着,诡异的声响四处流淌,吹在脸上却是十分的温柔,空中稀稀疏疏的几颗缀在天空的角落,慵懒的半合眼皮看着这个沉睡着的世界,一轮圆月悬挂在空中,被几缕如丝如纱的薄云遮得忽明忽暗,清冷的光辉披洒下来,看着这夜,霎是美丽。

安焰烈与炫宇这两个男人站在池塘边上,两个人各怀心思,可是两个人的心思却相同的只为屋里睡着的那个可人儿。

“你是谁,来到依依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
“我是谁,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的身份已经带给她一次伤害了,我不希望有下一次。”

“你知道,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。”这个男人果然如自己所猜,他知道一切,他的到来是为了依依。

“我知道,所以我希望你离开。”

“离开?安公子,这不是你能做的决定吧!”炫宇心中一沉,知道自己的身份,不但不害怕,反而如引嚣张,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敢如此嚣张?

“难道你要见到她受伤害吗?”

“安公子,你该知道,她解了我的毒,那人会放过她吗?那人已经派出人追查依依的一切了,倘若被那人查到依依的身份,她的家人,那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,那人会拿她的家人威胁她说出是如何救我的,到时候要她怎么办,安公子是聪明人,该知道如何做的,而我并不想这一切发现,此时却已经发生了,我只有想办法阻止后果。”

“看来是外面的人看错了你。”

“我不这样,早死了几百次了。”炫宇淡淡地说道。

安焰烈看了炫宇一眼,不再说话,便转身离去。

“驾——驾——驾——”

春风徐徐,从耳旁迅疾地呼啸而过,吹在脸上,十分的舒畅,单依依使劲地抽着马鞭,纵意驰骋,追赶着前面遥遥领先的安焰烈。

一大早安焰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四匹马,依依看着开心地大笑起来,好久没有骑马了,从上了武夷山便没有再骑过了,想好念骑马的滋味。

而且这安焰烈也不知道为什么,非要一路跟着自己,甩也甩不掉,算了,跟着就跟着吧!就当有一个免费的保镖,还有一个付钱的。

随即便跳上了马,与安焰烈比起骑马来,但是可能是太久没有骑了,竟然落后于安焰烈那么多,想小时候,自己参加凌阳城的赛马,自己的骑术精湛,可是第一名呢,现在竟然落后这么多,依依皱着小脸,不服气地使劲地挥动着马鞭。

满目绿树迅若疾电地飞掠而过,三月春风荡起单依依的长发,撩动依依的裙裾,余光一瞥,宇大哥在后面正定定地望着自己,依依笑了一下,看着前方越来越远的安焰烈,依依策马扬鞭,愈加急促地催马,前面的安焰烈看着依依不服气的神色,宠溺地一笑,稍稍放慢了速度。

依依焦急地催马,眼见离安焰烈越来越近了,依依一笑,用力挥鞭,马吃痛,骤然仰天长嘶,速度越为越快,很快便超越而过。

单依依回首望安焰烈,那眼神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。

却没有发现前面迎面而来的马车,呆回头时,单依依焦急地拉着缰绳,慌忙勒马,却怎奈这马突然不听使唤,狂烈地冲奔向前,急剧地颠簸,直欲将依依抛甩下来,依依眼看快要撞上马车了,运足全力,狠狠一拽缰绳,马仓惶转身,狂奔着。

依依的身子也被甩了下来,马依然狂奔着,炫宇见状,腾空一跃,飞掠几丈,骑到马上,柔声安抚着躁动、激狂的骏马,在炫宇的掌控下,黑马驯服地缓步而行,炫宇轻笑着着,低头说了一句什么,马又纵意狂奔着。

而安焰烈从马上反跳下来,接住依依落下的身子,沉沉地道:“再逞强就不让你骑马了。”

依依一瘪嘴,霸道,想骑就骑,关他什么事呀!随即一转身,便跳离安焰烈的怀抱,道:“是前面有马车,我又没有注意到,还不是你惹的。”

“你还有理了?”安焰烈一挑眉。

“好了,是我的错了,你就别生气了。”依依瘪瘪嘴,好汗不吃眼前亏,马是他弄回来的,他是老大,他当真不给自己骑,自己也没办法,还是乖乖听话来的好。

“这才乖嘛!”安焰烈宠溺地道。

“宇大哥,你好厉害哦,这马的性子刚刚好烈,你是怎么训服的?”单依依扭头看着宇大哥把马给追回来了,便跑过去了。

“没什么,你对它温柔一些,就好了。”炫宇跳下马,把马交给了依依,示意她不要再焦急了。

“嗯,谢谢宇大哥。”依依接过马,利落地翻身上马,勒住马头,道:“宇大哥,我们走吧!”

安焰烈气晕了,这个依依简直是无视自己的存在嘛,安焰烈不满地大叫起来:“单依依……”

“干嘛……”单依依扭过头,睁大眼睛看着气呼呼地安焰烈,嘴角轻扬起一丝丝笑容,那样子像是不韵事世,那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的模样,那一眼,让安焰烈沉迷下去了,再也生气不起来了。

“没什么,继续赶路。”说完,便挥鞭赶马。

单依依扭不过头来,再也忍不住刚刚憋着的笑意,低着头,捂着嘴笑了起来,因为不敢笑地太大声,肩膀也一抖一抖的。

“依依,你怎么了?”炫宇看着依依肩膀颤抖着,有些诧异,该不会是哭了吧!

单依依忙捂住嘴巴,还好自己是走在最前面,否则被安焰烈看到,肯定又要凶自己了,单依依也不敢扭头,道:“宇大哥,我没事,赶路吧!”

说完便策马扬鞭,催促地马儿快跑,马不停蹄地赶了将近几个钟头的路,终于赶到一个镇上。

“宇大哥,安焰烈,我们去吃些东西吧!”单依依闻着一阵阵香味,看着街道上香喷喷的东西,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。

“好吧,去吃点东西吧!”炫宇笑了笑,便翻身下了马,几个人走到一家客栈来。

看着依依笑魇如花、粉颜轻展、秀眸生澜脸孔,眉宇间,也不禁盈满了喜色;安焰烈看在眼里,心中却更加气恼。

难道,自己不够英俊吗?不够温柔吗?不够风度翩翩吗?更何况,又是她的救命恩人,怎就动摇不了这个小女子的心呢?安焰烈阴沉着脸把马交给小二后,来到依依身边,叫那个人叫的那么亲密,宇大哥?叫自己却是连名带姓的,“以后不许连名带姓地叫我。”

“哦,那我怎么叫你?”

依依白了安焰烈一眼,这人又闹什么脾气,一路上像个小孩子似的,一会儿这不满意,一会儿那不满意,脾气怪的要命。

“叫我焰哥哥,烈哥哥,焰,烈,都行,你看我多好,给你这么多名字选择。”安焰烈忙凑到依依面前去道。

“焰哥哥,烈哥哥,焰,烈?”依依白了安焰烈一眼。

“是呀,随便你选择哪一个都好。”

“安焰烈,没得先。”

“什么?”某人眯起了眼睛。

“安大哥,这是我最大的让步。”单依依忙识相地点头,却也坚持自己的立场,只让一步,若是再不让一步,这家伙肯定又得耍脾气了,这家伙阴阳怪气,让自己叫他焰哥哥,烈哥哥,焰,烈?这自己可叫不出来,一想到要这样叫,依依就浑身打颤。

“叫焰哥哥,烈哥哥,焰,烈,这些不行吗?”安焰烈不死心地凑过头去再问了一次,他真得不想让依依叫自己和叫那个家伙一样。

“不行,不然安大哥我都不叫了。”

“好了好了,就安大哥吧!”安焰烈甩甩手道,也不能逼急了依依,不过她是逃不开他的,这辈子都逃不开他的。

“好了,你们两个,快过来吃饭吧!”炫宇看着安焰烈和依依,心知安焰烈的不满,听着他对依依那样的要求,有些气愤,却也无奈,低头仔细听了他们的话,虽然对依依叫他安大哥有些不开心,却也无奈,不过还好没有听他的叫他焰哥哥,烈哥哥,焰,烈之类的。

“嗯,安焰……,安大哥,吃饭吃饭。”依依一接触到安焰烈深沉的眼神,忙把“安焰烈”那三个字给吞回肚子里去,改成叫安大哥,这家伙真难伺候。

“这才乖嘛,好了,我们吃饭吧!”安焰烈满意地笑了笑,随后就一起坐了下来。

炫宇他们找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,刚好可以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,思绪很快被客栈内唧唧喳喳的声音拉回来了。

“这次的手段真狠呀……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你还不晓得吗?这次鬼域教教中几千人一夜之间,全都惨遭毒手,你还不知道吗?”

“又是一剑毙命?和上次乌托帮一个死法?”

“是呀,听说鬼域教和乌托帮不但是一个死法,而且……而且还和乌托帮一样,在现场发现了一个“赤”字的令牌。”

男人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不安全的人后,随后便附在另外一个男子的耳边上悄悄地说道,这声音对于普通的老百姓,或许是什么也听不到,但是对于依依、炫宇、安焰烈、心儿,这些武林高手来说,再小的声音,几里之内,还是听得十分清晰的,何况距离隔得并不远,不过几步而已,几个人脸上均闪过一丝丝诧异之情。

“不是吧,赤……赤焰教。”
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鬼域教一个逃出来的的人说的!”

“啊,还有活口呀?”另外一个男子一听说,便吓得脸色苍白。

“嘘,小声点,唉,就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哪一个门派……”另一个男子也是瑟瑟地议论着。

“算了,先别说了,别惹上麻烦才是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空穴来风,有动静才会有这些传言吧,这事情大概是真的吧!几个人凝神静气听着他们的话,心中越来越沉重,几个人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,思索着那人口中的赤焰教,几个人各怀心思。

“他们说的赤焰教是什么人呀?”

依依瞪大眼睛看着那两个男子,却也忧心忡忡,随即扭过头来看着炫宇和安焰烈,那两个男的怎么不接着说了。

“是三年前掘起的教派,每消灭一个门派,都会留下一个“赤”字的令牌,杀人不眨眼,而且剑法一流,至今无人能及。”炫宇淡淡地说道。

安焰烈眼神掠过一丝丝惊讶,随即迅速的地隐藏起来,速度之快,旁人是看不出来的,随即看了一眼炫宇,话语平淡地道:“是呀,不过听说杀的都是一些与当今右相有来往的帮派,他们所用的金钱全都是抢来的,而且右相为非作歹,早就该死了。”

“是,那些人都该杀。”炫宇明白安焰烈那饱含深意的一眼,右相与江湖上许多帮派有勾结的事情,自己不是不知道,而是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动。

赤焰教这么做,也算是帮了自己吧!

“哦,原来如此,不过这赤焰教的人也够坏的,也不至于杀这么多人吧!”单依依丝毫感觉不到两个男人的较劲。

“算了,不关我们的事情,吃饱了我们赶路吧!”

“怎么不关我们的事情,那下面的人也只是听命于人,他们何其无辜?为什么也要杀他们?”单依依一听安焰烈的话,气呼呼地说道。

“好好好,关我们的事,现在能怎么样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?”安焰烈心知依依善良,便不再多争,先哄好她才是。

“是呀……”依依嘟着嘴巴,撑着下巴。

“依依,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靠一己之力就阻止的,而且右相权倾朝野,残害百姓,赤焰教也算是在做好事吧!你就别怪安兄了。”

炫宇深邃地看着窗外,眉头一皱,权倾朝野?右相?将来我一定要你血债血还,所有的一切,拳头也不自觉的紧握。

“好了,宇大哥,你别生气了,我没有生安大哥的气,只是气那赤焰教杀的人杀的太多了。”单依依看着那皱眉,宇大哥,你有什么烦恼不可说。

“我知道,宇大哥不是生你的气,只是气这天下太乱,气那右相太狠毒,气这世事太捉弄人了,也气皇帝太……无能了吧!

无能?真得很无能吧!一个皇帝,让一个右相把持朝政这么多年,朝中的人,也几乎都是右相的门生,这个皇帝当得太……没用了吧!想到此处,炫宇的心波涛凶涌,眼神也越来越深了,都好几年了,皇帝竟然还拿不回自己的权势,可恶。

“宇大哥,你就别想了,就像安大哥所说的,这一切不关我们的事呀!”单依依看着眉头越皱越深的炫宇,心忍不住心疼起来,宇大哥,你可知道,依依好想好想舒展开你那一丝线忧虑。

“不关我们的事,是呀,不关我们的事,吃饭吧!”炫宇感觉到安焰烈的眼神越来越冷意,再看看依依的眼神,依依心疼自己,再回头看看安焰烈,他不开心呢。

呵呵,之前还有一丝丝想争的念头,现在自己如何争,这天下还没有稳定,这天下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自己怎么可以置之脑后。

情,自己如何去争,尤其是在此时,如何去争?如安焰所说,依依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女子,自己可以自私地把她关进那个吃人的地方,而且宫中,自己还有好几个女人呢。

依依她会肯去吗?去那个深宫大宛吗?去做那一个深宫里毫无自由的燕雀?絮乱的心绪又被狠狠地搅了一下,虽然锦衣玉食,但是却要看人脸色行事,有何乐处?

这一切的一切,又哪能比得了江湖上神仙般的逍遥快乐的日子,暗自苦笑一番,何必让她陷入了险恶的宫廷斗争,到时候洗去了她纯真的气息,自由的心净,沾污了宫廷斗争的恶气,后宫女人的心计,自己可是罪人了。

安焰烈眼神极强强烈,却极具穿透之力,直插在他的心底,安焰烈他似早已了然了一切,倒是自己,小看了他。

“嗯,我们吃饭吧!”单依依笑着道。

安焰烈怎么也吃不下去了,他不明白,是他晚出现了吗?还是自己不如那个男人?他高高在上有什么好的?为什么依依看他的眼神时会带情意?他除了身份,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,安焰烈心里憋不了一股气,发泄不出来,闷闷地甩出一句话:“你们先吃,我去屋顶坐坐。”

说完便飞离这餐桌,占足之间,人已消失了。

“这人真奇怪,干嘛跑一屋顶去坐呀?”单依依一愣,这人的速度太快了吧,又在耍什么性子算了,已经习惯了他莫明其妙的举动,这也算不了什么?

“好了,快些吃吧!”炫宇一怔,怕是此时安焰烈心中十分不好受吧,安兄,我可以放手,但是没有大方到把依依送到你面前,一切由她自己,你要知道,她的开心,才是最重要的,否则我也不会放手,所以她的心,你自己抓,旁人无法帮你,她开心才是最重要。

黑夜,这一片树林里,冷风飕飕的,刮到脸上,竟然有一丝丝刺骨,夜很清冷,如同人一般,繁星稀稀疏疏的几颗缀在天空的角落,月光却被几缕如丝如纱的树枝遮得忽明忽暗,清冷的光辉披洒下来,似是卷走了温度,竟使得这个夜有着彻骨的冰冷。

周围弥漫着一股冷冽之气,蓝衣男子衣袂翻飞,长发舞动,浑身冷若冰霜地气息,让人无法靠近,眉头紧锁,良久,冷若冰霜地道:“下一步计划取消。”

“啊,什么?”男子十分不解地道。

“没听清楚吗?”男子声音骤然一冷。

“属下该,只是教主,为什么在要此时取消?”男子不解地道,要知道,下一步把水灵宫,丐帮,武当给除了,江湖上就唯他们独尊了,教主之前不也说是先称霸武林,再除掉那奸臣吗?为什么教主要此时放弃?

“不需要多问了,按我的决定就是。”男子挥了挥手,不容旁人拒绝。

“可是……”男子不死心地还想说什么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了,若是嫌长了一张嘴巴麻烦,就封上。”男子转身一记冷眼过来,自己怎么不知道下面的人学会了多管闲事?

“教主恕罪,属下罪该万死。”男子忙跪下来求饶道,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,自己今天是怎么了,教主的性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,怎么今天如此多事?教主要如何做,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。

“自己回去领罚。”男子冷若冰霜地丢下一句话,随即身子轻轻一跃,便离开这个冷飕飕地树林里,黑衣子见蓝衣男子离开了,也随后离开了。

快马加鞭地赶了几天的路程,终于到了凌阳城了。

“哇,我终于有种回到家的感觉了……”单依依一进城,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,小贩们吆喝着自己手中的东西,男男女女仔细观察着商贩的物品,回家的感觉真是好,单依依开心地大笑起来。

“行,好了,我们先回去吧,小姐。”心儿一翻身,便下了马,依依、安焰烈、炫宇等人也都下了马。“宇大哥,安大哥,你们就随我一起去我家吧!”

安焰烈与炫宇看了一眼,便点点头。

走了大约一刻钟,总算来到乞帮总舵后面的单家了,此时已是傍晚了,凌阳城依然是热闹非凡,想必夜晚的凌阳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吧!

单依依此时没有心思想着玩乐了,想到自己下山至今,都没有想过回家来看看双亲的念头,若不是宇大哥说要来凌阳,估计自己根本没有想着回家,如今到家了,看到双亲了,依依心里翻起来莫名的愧疚。

?此刻,单依依站在哪里,眼里含着泪水,一动不动的看着爹娘,没有见到爹娘,依依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,现在见到了,依依想到爹娘就自己一个女儿,而自己本来早早都已经下山了,应该回来先看望爹娘的,可是自己却忘记家里还有双亲,要去游荡江湖,现在见到双亲,依依再也控制不住思念之情,向爹娘跪下愧疚道:“爹,娘,女儿不孝,本来早就下山了,理应早回来看望爹娘,依依顽皮,却跑了出去,让爹娘牵挂担心了。”

“心儿见过老爷夫人。”

“两个傻丫头,起来吧!”单于浩看着小女儿越发越懂事了,心中也是十分欣慰,心儿这丫头给依依照顾的是十分好。

“好了,浩,还有两个客人呢,依依,这两位公子是谁?”

沈素容看着女儿,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激动,见到女儿身后面的两个男人,沈素容仔细观察了一翻,两个男人都是人之中龙,想当初女儿出生时,仙云道长的话,还时常在耳边响起,想到这里,沈素容就心有余悸,女儿的身手,如今在江湖上,绝对算上顶尖高手,这两个男人看他们走路时,步伐稳健,却轻如羽毛,看来武功自然也是不弱的。

“哦,我忘记了,这个是宇大哥,这个是安大哥,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,安大哥,宇大哥,这是我爹娘。”单依依站了起来,擦了擦眼睛道。

“宇炫见过单伯父单伯母。”

“安焰烈见过单伯父单伯母。”

“哈哈……,小女路上给两位添麻烦了……”单于浩看了一眼两个男人,都是十分忧秀的男人。

“爹,我没有……”单依依不依地嗔怪道。

众人寒暄了一会儿,天也渐渐地都黑了,单于浩看了一眼,便随后安排下人带炫宇和安焰烈下客房去休息了。

“心儿,先带小姐下去休息一下吧!”

“是,夫人。”随即依依和心儿便下去了。

沈素容看着都女儿离开的背影,沈素容走过单于浩身旁,温柔地道:“浩,那两个男人你怎么看?”

“两个男人都是十分优秀,而且好像都钟情依依,那个叫宇炫的男子看着依依时,眼角含笑,眼中带情,虽然隐藏起来,但是仔细看,还是让人看得十分清楚……”

单于浩停顿了一下,又接着道:“人嘛,气宇昂轩,英俊潇洒,淡然处之,亲和有礼,是一个不错的男人,但是他的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尊贵之气,让人忘而却步,虽然眼角含笑,亲和有礼,但是身上的气息却让人不得不肃起敬意,这个男人是不容小看。”

单于浩自然知道爱妻的担心,他又何尝不担心呢,两个人一进来,自己都有仔细观察过,可是两个人的隐藏功夫却是十分不错的,不仔细看,看不出两个人的情绪。

“嗯,你看的好仔细,那个安焰烈呢?”

“安焰烈也是十分优秀之人,与宇炫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,冷冽邪美,邪魅俊美,冷傲孤绝,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冷若冰霜的气息,虽然刻意隐藏起那股冷冽的气息,但是与生俱来的,想隐藏也隐藏不了,让人有股不寒而栗之情。”

“浩,你看的好生仔细,与我的想法是一样的,这两个人都钟情依依,尤其是那安焰烈,更是强烈,你说这两人会有一个是依依命中定格之人吗?”

沈素容看了一眼单于浩,想到仙云道长所说的话,也不知道哪一个人会是依依命中这格之人,还有一年依依就要及笈了。

“你有没有注意到依依似乎看到那宇炫时,才会眼角含情,带着一丝丝……娇羞之情?看那安焰烈时,却是平静如水,虽然有欢喜之意,但却无情意。”

“自然是看到了,只是那宇炫好像对依依……说不清楚,似乎爱,又似乎不爱。”

“算了,素容,别担心了,你还怀孕着呢?”单于浩搂过爱妻,女儿已经长大了,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了,命中定可格之人,就算命中定格之人出现了。也需是女儿心爱之人呀,仙云道长的话他们不得不信,但是路随人走,人也定能胜天,女儿一定可以闯过层层困难的。

“你呀,还没告诉依依这事呢?”沈素容的心绪很快被肚子里的宝宝拉回来了,手也不自觉地伸到肚子上面去了。

“晚些告诉她吧,我们先去休息吧!很晚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随后单于浩便楼着爱妻回了房间。

夜深人静,炫宇换了一身衣服,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单家大宅,黑暗中,一双冷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,直到炫宇的身影悄失。

一路施展着轻功,很快来到将军府,炫宇腾空而起,很快到了将军府的卧室。

“谁?”凌炎赫然地转过身子,谁敢这么胆大妄为擅闯将军府,而且还能不惊动一兵一卒直接闯进入了自己的卧室,凌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随身携带的剑,转眼间,剑已立在炫宇肩膀上,凌炎冷若冰霜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。

“凌将军果然好身手……”

“你是什么人?”凌炎一怔,看样子对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人,到底是谁?

“哈哈,右相果然没有看错人,凌将军不但身手敏捷,而且反应极速。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一提到右相,凌炎眼眸一冷,右相侍伺功高盖主,想逼朝中所有官司员听从与他的命令,而当初父亲就是不愿意服从与右相,被这该死的右相活生生的气死的,这血仇不共戴天,但是右相手握重兵,而且朝中都多半是以右相为首的乱臣贼子。

而且当今圣上听说也是有心无力,被这右相死死的控制着,看管的十分严密,上次听左相说皇上偷偷出宫,而这右相竟然派人暗杀,现在生死不明,这右相的狼子野心已是十分明显了,而此时凌炎手中的兵权并不足以和右相对搞,现在只能忍,等待一个时机,等待一个可以报此血海深仇的机会,终有一天,这血仇,他凌炎定要右相血债血还。

“我是奉右相之命前来请凌将军交出兵符的。”

“右相之命?阁下可有证明?”凌将军一听,声音咋然变冷,这右相当真想叛变吗?

“这个可否证明?”炫宇霎时全身变冷,冷若冰霜地拿出右相的令牌。

“右相的令牌?哈哈……,阁下果然是右相派出来的人,可是右相与阁下是搞错了吧,本将军手中的兵符先皇曾下令过,除了当今圣上,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取回,纵使是右相,也没有权利,而且右相竟然敢私黄金令牌,这可以满门抄斩的死罪,我大理国有规定,除了当今皇家人可以拥有黄金令牌,任何人都不可以私制刻制黄金令牌。”

凌将军一听,声音骤然巨变,先皇果然有先见之明,担心有人自侍权高,功高盖主,企图颠覆大理王朝,特把大理国的兵符一分为三,交给自己、李将军、杨将军三个人保管,如今李将军已经承服与右相之命,杨将军因为有亲人被右相抓住,此时也是摇罢不定。

这右相竟然胆大妄为至此,不但私制黄金令牌,还胆敢派人前来取先皇御赐的兵符,这右相当真想造反不成。

“难道凌将军不知道这天下即将易主了吗?”

“阁下此言差矣,当今圣上身子不但是十分的健朗,而且还是年轻有为,体贴民心,阁下这么说,不怕满门抄斩吗?”

凌炎双眸一冷,这右相当真是越来越猖狂了。

“天下易主,右相当家,我是替右相办事的,右相得了天下,我自然是功臣,凌将军你说右相会对我满门抄斩吗?”

“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回去吗?”

“难道凌将军就不想荣华富贵、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吗?他日右相得了天下,凌将军可是功臣,凌将军还是好好想想在下的话吧!”

“闭嘴,凭你这些话,本将军便可以让你死一百次。”凌炎低声怒喝到,手中的剑朝前一步,剑锋已经靠近脖子,透出一丝丝血丝。

“果然是凌老的儿子,凌将军,你果然没有令朕没有失望。”炫宇撕掉脸上的易容之术,淡淡地看着凌炎,总算有一个将军没有让自己失望了,杨将军因为担心亲人在右相手中,始终不敢决定什么,还以为自己这一趟出宫是白出来了呢,看来,自己还算是没有白来,杨将军不说什么,也不敢决定什么,但是相信他不敢明张大胆地帮助那老贼,毕竟这天下挂的还是他炫家的名。

至于右相,他早晚得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,而这朝权早晚也会回到自己手中的。

“啊……皇上,臣凌炎冒犯皇上,罪该万死,请皇上恕罪。”凌炎怔了一下,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眼前的来人,手上的剑霎时也抖落到地面上了,瞬间清醒过来,忙慌乱地跪地求饶道。

他怎么也没有眼前这个人就是当今圣上,左相上次传消息来不是说圣上生死不明吗?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,皇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将军府,而自己竟然不要命的拿着剑指着皇上,天呀,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呀?

“凌将军快快请起,此事不怪你。”炫宇坦然一笑,扶起凌炎,这可是一个好帮手,右相的狼子野心很明显,朝中分成两派,一派是以右相为着的的乱臣贼子,一派是以左相为首的,左相倒是站在自己这边的,只是他心里所想的,天知,地知,他知,自己也猜得到。

“多谢皇上。”凌炎忙站了起来,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,这皇上,怕是所有的人都小看了吧,笑魇如花,淡然处之,云淡清风,但是却如同狐狸一样,笑容里杀人于无形,皇上的计谋,怕是绝对不比那右相少吧!毕竟这天下还是皇上的,这皇上所有的人都看错了。

“朕听凌将军刚刚所言,朕很是欣慰,父王当初把兵符一分为三,李将军的做法,朕很难过,但是代价,他将来是一定要付出的,杨将军,朕可以理解,毕竟那老贼抓的是他的亲人,而凌将军你,很好,没有让朕失望。”

“为皇上效命,是臣的荣幸。”

“可是有些人却认为为朕效命,是耻辱呢?凌将军应该有听说吧!”

“皇上……”凌炎不知道说什么,皇上的困境他明白,他也清楚地知道皇上所指之事。

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,凌将军,今日朕前来是有要事相告。”

“皇上何必千里迢迢赶过来呢?派一个人来通知臣就可以了。”

“凌将军以为朕这个皇上还可以相信谁?还可以重用谁?右相的耳目可是比朕多了许多。”炫宇淡淡地说着,声音轻柔,却寒冷似冰。

“臣罪该万死,臣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好了,凌将军,朕并没有怪你的意思,起来吧!”

“多谢皇上。”

“好了,先商量事情吧!”炫宇甩甩手,他要到了他的效果,这样就好。

“是,皇上。”凌炎依然不敢掉以轻心,小心谨慎地听着炫宇一字一句地吩咐,这个皇上,脾性好生怪异,而且笑里藏刀,这样的皇上,怕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吧!

右相前段时间放出话出来,说皇上昏庸无能,不理朝政,沉迷于女色,自己独揽大权,管理朝政,看样子右相是迫不及待了。

“很好,凌将军,朕有没有来过将军府?”

“皇上远在京城,臣怎么可能见到皇上。”

“很好,那朕先告辞了。”炫宇满意的一笑,轻轻一跃,点足之间,便已经消失在这寂寥的黑夜中。

凌炎看着这等轻功,惊愣了半晌,随后回过神来,这皇上的武功在江湖上怕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吧!这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。

想到自己刚刚拿剑指着皇上,凌炎头上又冒出一层层虚汗,这等武功,皇上若是想至自己于死地,早就死几百次了。

想到皇上从进来将军府到离开,无不是在试探自己呀,还好自己与右相有血海深仇,而且凌家的一切都是先皇赐给的,凌家也曾立下誓言:誓死保护大理江山。

这天下,这朝政,应该就会快安宁了吧,皇上虽然摸不清楚性子,但是自己知道,这皇上是一个好皇上,凌炎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,不管怎么样,按皇上的指示做就是了.

天已经咋亮了.

令人神清气爽的早晨,万里无云,晴空万里,炫宇打开窗户,迎面吹来的徐徐微风,放眼望去,鸟语花香的庭园里,到处草长莺飞、莺歌燕舞。看看天上,晴空万里,炫宇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感到心旷神怡,随后便走到庭园里静静的欣赏这一刻,

凌阳城的空气很好,不比京城那么吵杂,这里的清晨很宁静,?晨起时有很浓的白雾,朦朦胧胧的笼罩着整个单府,单帮主安排这客房是十分清静优雅的,十分安宁,这个庭园中种满了翠绿的竹子,再加上清晨的空气,十分清新。

若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,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,迎着清晨的阳光,呼吸着清新的空气,然后就可以看到依依,这样无忧无愁的日子,该是多好呀?

随即苦笑了一阵,又暗自摇了摇头,这等惬意的日子,全天下人都可以想像,唯独自己,是不可以想这等惬意的日子的。

拿起怀里的香囊,炫守看着这个自己带了五年多的香囊,自己如今可以肯定是依依的东西,只是那依依自己都忘记自己曾经掉了这么一个香囊吧,不过也好,就当是自己的一个秘密吧!这个香囊是真正属于自己的,与旁人无关。

“宇大哥,醒了?”

“嗯。”炫宇一愣,忙把手中的香囊放回怀里,定了定心神。

“什么东西呀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哦,睡得好吗?”依依一阵失落,宇大哥终究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,算了,早都明白的事情,不是吗?何必需要去难过失落呢?

“嗯,很久没有睡这么香了。”炫宇一怔,回过神来,依依的口气有些失落,是怎么了,而且今天的自己也有些失常,向来有任何风吹草动,自己都会有感觉的,这次自己竟然没有发觉。

仔细一看,依依今天衣着清淡了许多,今天依依穿了一件白色绣粉花的裙装,虽然清淡了许多,但是却更显得清丽脱俗。

“看什么呢?宇大哥“单依依伸手在炫宇面前晃了晃,宇大哥看什么看得出神了。

“没什么,安兄醒了没有?”炫宇怔了一下,又发愣了,是不是最近的日子太过惬意了?

“不知道,他住在你对面一个庭园中,我们去看看他吧!”

“嗯。”说罢,两个便转身往对面庭园走去。

“不用了,我起床了……”安焰烈如同鬼魃一般,出现在炫宇和依依面前,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两个人,一大早还谈得挺投机的嘛,看样子两个人休息得都挺好的嘛。

“还以为你这只懒猪没起床呢?”

“当然起床了,只是奇怪有人当了一晚的夜猫子,怎么还起床起这么早呢?”安焰烈白了一眼依依,又瞪着炫宇,有这个男人在,依依就不会多看自己一眼,真想一脚把这个皇上给踹走。

“谁当了一晚的夜猫子呀?”单依依不解地道,这安焰烈肯定又在耍性子,只是他在说谁呀?

“不知道。”安焰烈白了一眼炫宇,随后酷酷地道。

“你有病呀,说话说一半又不说了,最讨厌你这个鬼样子。”单依依不爽地瞪了安焰烈一眼。

“我说也得有人要承认呀!”安焰烈看着单依依的样子,委屈地道。

炫宇淡淡地看着安焰烈,看来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了?也对,他会不知道才怪,留一个这样的人和自己同路,究竟是对是错,安焰烈,看来我是小看你了。

“你……”单依依看了一眼宇大哥,定了定心神,话都说的这么明了,白痴也知道这安焰烈讲的是宇大哥了,早就猜到了,自己却白痴也不停地问,笨死了自己。

炫宇看着依依暗自恼气的样子,有些心疼,转眼又道:“如此说来,安兄也是一夜未眠了?那真是抱歉了,要安兄看了在下一个晚上。”

“看倒是没有看一个晚上,只是……”安焰烈一愣,挑了挑眉头,有些奇怪,他倒真得没想到炫宇会承认的如此之快,他以为炫宇还是像以前一样,自己说什么,做什么,他都做出那样无辜的样子,让别人看了,都还以为是自己在冤枉他呢,都不晓得自己是多讨厌他那幅脸孔,若无其事,温文尔雅,一脸无辜的样子,若不是看在依依的份上,自己倒真得想狠狠地打他几拳。

“好了,安大哥,宇大哥,别争了,你们,我们出去玩吧……”单依依大叫起来,打断了两个人的话,她不知道两个之间有什么矛盾,这一路来安焰烈不停地找麻烦,像个小孩子一般,无理取闹,但是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宇大哥而起的,自己都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,问他们,一个都不愿意讲。

“嗯,好久没来凌阳城了,即然来了,就去好好逛逛吧!”炫宇看着安焰烈有些诧异的眼神,这个男人,也会露出如此诧异的眼神,自己倒是真要好好见见,呵呵,这一路上来,若是事情不扯到依依的话,就算是天蹋下来,这个男人也总是一幅嘻皮笑脸的样子,无所谓俱。

自己是有一层层的保护壳,这层保护壳,谁都看得很清楚,很明然,而安焰烈这个男人,他的保护壳,隐藏的极为好吧,安焰烈,你我都是同一类人,害怕外人的闯入,把自己重重保护自己的世界中,只是你我同时遇到了一个可以闯入自己世界中的女人。

“宇大哥之前来过凌阳城?”

“小时候来过一次。”炫宇深意地看了依依一眼,她肯定不会记得自己,自己都未曾和她讲过话,只是在背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怎么可能记得自己。

依稀记得那年,父皇刚刚驾崩,而自己刚刚登基,右相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答应父皇,在父皇驾崩后,带自己去看大理的大江南北,了解大理的文化,因为自己年幼,一直跟着师傅学习武术,兵法等很多东西,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宫去看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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