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家乡年在云南石屏,看到满天繁星,还有
2024/8/18 来源:不详我国著名白癜风研究专家 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fengcai/ys_bjzkbdfyy/790/01:31
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见习记者马庆隆
写在前面:
似乎从来没有哪一年的团圆比这个兔年春节那么值得期待。
三年了,人们从各地回到家乡。
在飞机上、火车上、地铁上、高速路上,归心似箭,我们带着行囊,带着乡愁,直到看见老家熟悉的小路,看见门口等候的父母,看见那一桌可以安慰一年辛劳的年夜饭。
钱江晚报小时新闻好多记者,兔年也回到了久违的老家,在云南、在海南,在高山、在海边,他们记下了回乡的观察和感受,从流动中看到了这个年的不一样。
“我的家乡年”小时新闻记者返乡观察第一篇,一起跟着记者马庆隆走进云南。
我的家乡云南省石屏县——在哪里?
也许它出现在你看过的一本菜单上,或是云南特产商品的一个链接中,或是美食纪录片的一个片段里,且都和“豆腐”绑定在一起。
但对我来说,这座低调小城的内涵是丰富而非凡的,不只在豆腐这一样招牌特产,这里的一砖一瓦、一菜一汤、一树一花,都驱使着我在过年时如期回到故土的怀抱,在年味渐浓中重温它给我的儿时回忆。
1】外婆院子里的“年”,刻下时代的变与不变
除夕(1月21日)下午,我回到了外婆外公的家,这里是一处清朝时期的老建筑,祖上曾出过几位翰林院编修,至今,匾额上“翰苑先声”的字样依稀可见。
当晚,看到了满天繁星。
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,以及记忆中的很多春节,就在这个院子里度过。
小时候每到春节,院里就站满了天南海北的亲戚。外公会在红包上用毛笔写下对晚辈的勉励,外婆则会在迎春花下的小厨房做她拿手的煎鱼。
时过境迁,这座小县城也没能脱离现代家庭结构的变迁浪潮。随着祖辈的渐渐离去,石屏古城很多人家过年,已经从“大家族”慢慢向“小家庭”的模式转变,那些院落逐渐楼空人去,只留下满园肆意生长的草木。
不过,现在我的长辈们仍然会选择回到这里过年,延续敬祖崇礼的家风:烧得正旺的香火、供台上的糖果、代代相传的烹饪手艺,是我童年记忆里抹不去的年味,这种味道如今都还在。
2】舌尖上的石屏年味,难离长辈们的“口彩”
石屏饭桌上的年味,是这里的山水造就的。古城坐落在异龙湖畔、乾阳山脚,因此年夜饭里尽是“山珍”和“湖鲜”:野生菌、糯米莲藕、莲子汤、煎鱼、海菜、水芹……都是我舌尖上的乡愁。
有的菜肴,好像是为了让长辈们“讨口彩”才会在春节出现的。“水芹吃了来年勤快”、“蒜苔吃了以后会算账”、“莲藕吃了好事连连”——每到这时我就感叹:谁说长辈们玩谐音梗玩不过年轻人。
年夜饭之前,家里还有一套传统的祭祖仪式:敬高香、烧祭品、献菜饭、放鞭炮……这时,长辈们总是站在一旁,小声念叨着,祈盼着大小孩子们在新的一年平安顺利。
3】古城虽小,“文化派头”不小
石屏这座小城,名人不算多,你要问十个本地人,估计十个都会提到袁嘉谷。他是云南历史上唯一的状元(清经济特科状元),也是云南第一所大学的首批国文教授——袁嘉谷。从状元,到现代高校的教授,此人奇也。
不知是不是老先生的缘故,如今走进春节的石屏县城,你仍然能感受到这里浓厚的重教兴文之风:书法用品店满街皆是,年前正是生意的旺季;还有人当街书写春联,赠予彼此;博物馆、图书馆、文化馆春节活动如潮;多处进士故居作为历史建筑被保护起来,此刻吸引了不少文化爱好者来访。
像外婆家这样的明清民居建筑,在石屏古城里数以千计。
年,石屏古城入选首批中国历史文化街区,是云南省唯一入选街区。经过多年的开发保护,这里从略显破旧的老街,变成了灯火通明、建筑规整的古风街市,春节期间更是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。
可贵的是,和很多“古城”不同,这里修旧如旧,且商业化程度低,我儿时常路过的书店、杂货店、食品店……20多年了,门牌和老板都不曾变更。
4】乡土的本味,就是我心中最为治愈的年味
“文化范”石屏的另一面,是浓浓的“乡土气”。坦白说,与周边的发达城镇相比,这座年摘掉贫困县帽子的县城,仍有一些相对落后的地方。
春节期间,为数不多的几条县城干道,俨然成了流动的集市:年礼饰品小摊铺满了人行道;小汽车和农业用车挤到了一块;草莓、甘蔗,以及各种不知名山货被摆到马路边;农户贩卖的走地鸡竟真的在街边悠然“走地”……
不过,我同时又怜爱着老家的这种未经雕琢的热闹,它可能是中国很多小县城发展的镜像;它质朴、独特、鲜活、稀奇;它像是在城市化的浪潮中,被偶然截取的一个农耕文明小片段,那里承载着中国人传统年味的底色,也构成了我最浓厚最治愈的乡愁。
什么是年味?
或许外婆家院里的一副对联能告说一二——“寻常无异味,鲜洁即家珍——本味是真。”